她咬著下唇,计算著往后、往前,再度推开他的手,抗拒著阴郁的自我背叛感。
仿佛过了永恒后,他终于得到了满足。她忍受他的痉挛颤动,等著他离开,翻身侧躺。她随即一跃而起。
「艾妮妲?」
她不理他,尽快穿回衣服。
「艾妮妲?有问题吗?」他以意大利文问。
她自皮包内掏出一把纸钞,丢在床上,如飞箭般快速地逃离了房间。
十八个小时后,伊莎的头痛宿醉仍未得到纡解。她在佛罗伦斯的东南方某处,开著辆排挡不顺的飞雅特小车,行驶在路标上写著陌生文字的陌生道路上。她的针织衣被安全带挤成一团,头发也因为宿醉没有打理,而如同飞蓬般散乱。她痛恨自己一身邋遢不整、沮丧的模样,纳闷一名拥有高等学历的女子究竟能在犯下多少错后,依然可以抬头挺胸--
考虑到现在头痛欲裂的情况,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