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按了门铃,不出声。她在对讲机感觉不到人,就出来查看,一个人出来,没有那个浑蛋在她身边。她站在门厅,看见是他,似乎迟疑了一下。
他便喊她的名。「霏霏,呃,有东西要给你,拜托——」
她走了下来,到白栅门前,像早上那样与他相望,但她没再遮掩肚子,手伸向门锁。
他摇头,说他不进去,法律规定他不能出现在这儿,他能这样站著就好了。他拉起她的手,像多年前那样,把一个图筒交给她。
「我可以吻你吗?」他忽然问。
她没回答,他的嘴已经啄了她的唇一下。然后,一句「再见」传扬在船艇汽笛回鸣的夜空中。
那是莫霏对那一夜最后最后的印象。
她再也没见到汤舍,媒体上没有,路上偶遇更不会有。
她生产时,才从蓝君特口中得知他去了图尼埃法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