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时,灌酒就开始,王伯岩妹夫长、妹夫短的叫著,并猛在迟风竹筒加酒,喝得众人陪著东倒西歪,大家差不多都忘记新娘了。
燕姝一直尽量靠竹林边缘坐。
终于,时候到了,王伯岩走过来说:「走!必须在天黑前到鹿仔港外。」
一阵狂风吹过,兄妹俩刻不容缓,前后跑出大员社的地盘。
山路迂回,燕姝数不清有多少路,但风声啸啸,速度已是极限,心都快跳出来了,而她老觉得狼在身后,利爪已触及她的恐惧,巨大的树及阔叶都似敌人。
海湾已在望,泊著几条大大小小的船。路上陡石多,他们到岸边,因为紧张,都是滑滚来的,燕姝的手上甚至多了好几条刮痕。
王伯岩挑了一条小船,以便于划舟。他取出一块大白布,上头用粗炭写著一个大大的「降」字。
「你端著高高举起,我来划桨!」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