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她看见真秀一个人站在那里,像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一样,手插在口袋里,背靠著榛树,望著天。
他那个样子,雪言说不出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忧伤,他只不过望著天,像看著很远很远的地方。「真秀?你不上课?」她抱著书本走过去,真秀也是会逃课的人吗?
「啊,」真秀从榛树上站起来,微微低著头,那眼神就藏在眼睫的阴影里,「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他看了雪言一眼,笑了笑,「上课去了?」
雪言点头,「如果整个学期都不上课,她可就要被退学了。」她没说「她」是谁,但是大家心照不宣。
「上课不需要这个。」真秀直接从她手里拿过了中国水的笔记,翻开来看了两眼,「你懂英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