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若没卖完,我帮你载回超市卖。」严恺之边说边起身伸懒腰,今晚恐怕又要失眠了。
「你真不会说话,我一定把书卖光光,根本不需要你来载。对了,你妈最近怎么样?」
严恺之叹口气,很没精神的说:「除了不断帮我物人之外,过些日子要办油画展,爸,你可得把日期记好,开幕茶会一定要到,祝贺的花束也不可少。」
「这年头阿猫阿狗都可以办画展,台湾的文化简直乱七八糟,以为随便画一画就可以当画家,甚至妄想一举成名,这样教真正认真的画家如何受到敬重?」
「爸,你说妈是阿猫阿狗?」好……好大胆。
「你妈还算好,我遇过几个年轻人画画不肯下工夫,摆明了逃避现实,又吃不了苦,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我要是有女儿,绝对反对她嫁给画家。」严汉勋恨透了年轻一代的好逸恶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