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和手腕酸疼不已,膝盖也麻了。他有气无力地说:"你是说我马上就能坐下,不用走了?"
莫丹使出吃奶的力气,半拉半拖地好不容易才把他弄上斜坡。"是的,"她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再坚持一下,我把帐篷的拉链拉开。"
他已经快挺不住了,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我睡外面就行。"
"你想和蝎子、响尾蛇做伴?那怎么行。还是进去吧。"
筋疲力尽的雷利,已无力争辩。莫丹小心地把他放低。由于用力,她浑身肌肉紧张地哆嗦。她听见他重重地倒在睡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她也爬了进去,拉好帐篷拉链,打开手电筒。借助小小的亮圈,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
他的头发乌黑发亮,颜色和她背包的皮带差不多,眼楮像沙漠的天空一样湛蓝湛蓝,鼻子略微弯曲,下颌上有一道清晰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