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刚歇。
花园的凉亭四周被围上白色纱帐,只有一边的纱帐被掀起绑在柱子两端,其余三面低垂在地,偶尔随风轻摆的姿态给人一种如烟似雾的感觉。
纱帐里,也是一身雪白装扮的司马嫒咬著画笔尾端,怔怔地伫立著,维持那样的姿势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纱帐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般,带著掩不住的欣喜,猛地回过头去——
「宇文……」
话说到一半就打住,她垂下肩膀,落寞地看著侍女把一杯热茶摆上桌。
不是宇文耀啊……
「姑爷还没来,他一来我就立刻通报小姐。」侍女机伶地回答,看得出小姐正在害相思病。
「不、不用了,我又没有在等他……」她有点心虚地回答,挥挥手,让侍女退F。
侍女细碎的脚步声远去,凉亭四周又恢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