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著说:「他们既守信诺,我又如何提出退婚的要求呢?」
宗天没想到她小小的脑袋里,竟有这么多固执的想法,像千年树的根,深深扎进土里,拔都拔不出。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有理由反驳。」他神情沮丧地说:「你东一句范家,西一句夏家,为了他们,你真宁愿牺牲在封建婚姻下,过著没有自我的生活吗?」
「我一直认定自己是夏家的媳妇,从来不觉得那是牺牲,这些话都是你说的。我当然有自我,我父母教我要守信守义……」湘文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去他的信!去他的义!」他盯著她,强迫她抬头,「看著我!这个有自我的你,是真的快乐吗?」
湘文的肩被他抓得好疼,心中更添委屈,有些失控地说:「我本来是很快乐的,但你出现后,说这个又说那个,弄得我好心烦,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