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旅店是她的,祖父以前常说,等她当了老板,她可以随心所欲改变任何装置。前些日子,她想过要先从旅店盥洗间地板改起——莲花换成雪地蔷薇或玫瑰,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好,还是保留祖父经营的风格,沿用岩面地板上的莲湖彩绘。
「夏可虹,你再不出来,我就拆了门——」
「走开。」夏可虹喊断门外的威胁,跳下马桶,气呼呼地说:「你忘了与爷爷的约定,凭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在乱说什么?给我出来。」夏初晨心头直冒火,大掌狂拍门板。
里头又传来娇嚷:「你甚至不为爷爷献上贝多芬,你不孝,你才可耻,你是破坏者……」
来了!这个被祖父宠坏的女孩,生起气来习惯迁怒。夏初晨大掌搁在雾面门上,徐缓握拳,神情阴郁,咬牙抑声说:「到底谁才是破坏者——」
「嘿——」突来的低微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