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宛若白瓷娃娃的人儿开了口,用极为轻浅的语气问道:「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吧!」
「嗯!」康泰天手里忙著配药,还不忘在药碗旁放置一颗可以让她在喝下苦药后,可以甜甜嘴儿的糖。
「唉……」长长的一声虚叹,白浅云收回了眺向远方的眸光,语气染著淡淡的忧伤。「我有什么值得他们为我冒险的?我不过是个罪人罢了。」
珍珠般的泪滑落在葱白的纤指上头,那无声的泪却更教人心疼。
将手中冒著烟的药碗往榻旁的矮凳儿一放,康泰天伸手扶起了低著头的人儿,笑著对她说道:「哪有什么罪啊?真是瞎说。」
「我不是瞎说的,要不是我,抑天和曦芸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是我偷了属于他们的幸福。」
「傻瓜!」像是望著一个稚子,康泰天探手揉了揉她黑缎般的发丝,柔声安慰,「一切是天意,与妳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