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小、很软、很白,像小孩的手……
琴音忽然停歇,他拉回思绪。「怎么了?」
她摇头。「只是觉得这首曲子不好,有些悲伤,所以不想再弹,我换一首--」
「不用了。」他不想自己又胡思乱想。
「烈焰。」她唤他一声。
「嗯?」
「你想过『死』吗?」
他盯著她,明白她是在害怕。「你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她摇头。「我不是害怕,只是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她模一下胸口。
「两年前掉下悬崖时,九死一生,差点以为自己活不成了,那时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因为来的突然,所以什么都没法想。」
「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自己只利下几天的寿命,那样的感觉好奇怪,忽然间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她逸出一声叹息,拨弄琴弦,让那空洞的单音重复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