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燕风英见情形不对,急忙开口。
「风英,这不关你事。」燕道悔径自对著燕青阳道:「燕堂主?」
窗外蝉声唧唧,凉风旋动的由门扉外朝内吹,屋内众人的发被吹得纷乱,连桌上几本线装书,也被吹得啪啦啪啦的翻响。
慢慢的,风停了。
所有的声音在风停的刹那像全消失了,只余男人的嗓音在寂静中响起——
「属下明白。」
那声音很亮,但在静里,不知怎地却显得空洞。
这是一个局,局里的人或受限于气氛,或受限于心里所思,甚或被强大的欲望所惑,以致个个像极了蛛网里的昆虫。
而局外的人,一个兀自唇畔带笑,像沉于另一个世界,面前的一切全与他无关——虽然众人正是为他而吵。
另一个呢?圆亮的黑瞳仍旧只看著她的主子,因为主子笑了,所以她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