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绚则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态度从容,仿佛只是到西山去郊游,虽然这「郊游」有点累人。
彼端宇还算是有待「客」之道,他心想,她是娇贵的格格之身,便把寺庙最好的房间让给她,而这好也只是多了一扇半倾倒的门而且。
当他们也把耿继华带进来时,阿绚本想抗议,声明他们尚未圆房。但随即一想,何必多此一举,谅耿继华也没有胆量侵犯她。
趁耿继华瘫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时,阿绚四处打量。她一辈子没看过这么可怕的房子,屋梁破裂,墙角全是蜘蛛网,裂缝有怪虫的吱吱声,他们忠王府的马厩也比这里好上千倍。
来到仅有的窗口,掩扉都已折断,入目的是大院子,顾端宇正在生火举炊,他的手下有人搬柴、有人喂马,有人干脆席地而睡。所有的谈话声都是隐隐约约的,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