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莳在楼梯角听到这对话,赶紧冲回房间。
她抚著胸,心跳得好快。她怕得身体都软了。
多招呼几个都没关系?一定要把业务做起来?这是什么话?
即使她受过许多苦、许多折腾,但她终究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单纯姑娘家。一想到要让那么多的男人踫她的身体,之前鼓足的勇气与决心,又都耗得一滴不剩了。
她看了看这土窑地方,很灰很破,家具简陋。只有一张炕床,还有一组四仙桌椅。难得有座花几立在角落,可上头的花不但谢了大半,连花几本身都摇摇欲坠。
她的身体、她的心,还有她的一生,到了最后,也要变得像这间土窑一样,又臭又旧,又恶心吗?
她的嘴唇开始发抖。她不要、她不要——
能活下去的方式,应该还有很多种吧?还有很多种吧?
庆莳把这房间的窗户全打开了,一个一个往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