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命了!」
「小雪,你的脊髓还疼吗?在日本过得好吗?」
「脊髓早已不痛了。至于在日本——」她耸耸肩。「反正,有清一峻源照顾我,而且,他不是说:只要远离台湾到日本,我的小命就能苟延残喘地存活,直到二十岁。在日本一切都马马虎虎啦!」才怪!她心底加句话,若在日本真的好,我干?
回台湾?
清一峻源是她的未婚夫,说起来,也许没有人会相信,这在雾雪五岁时,就已经注定。她愤愤不平地闭起眼楮,不愿再想内心深处的悲惨往事。
张叔听出她话中有些怨怼,试控地问:「小雪,你——还在怪你父亲吗?」
「怪?这字太肤浅了!‘恨’还比较贴切。」她直言不讳道。
「小雪——」
「不要说了。」雾雪释然一笑。「我了解父亲也是情非得己,我知道你们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嫌恶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