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星星灼灼地亮著,月却有些淡了。此情此景很像那首「枫桥夜泊」的诗: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泵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小楼如同客船,老爷钟声如同古寺钟鸣,只是晓青比对愁眠更糟糕,她已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两个小时,地毯快被她磨出洞,窗帘也快被她扯断了。
圣平竟还没回家!他从来没有那么晚归,到底是什么事耽搁了他?
她没有他实验室的电话,以他们之间的相处情形,他也不可能打电话回来报备。
这一个月,圣平谨守他第一天的承诺,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连她要表现一下「形同陌路」的机会都没有。
他总在她起床前就到医院去,不到最后一班电车绝不回来。她也总要等到他进门,才能安心睡觉。
但自从他拿到加州驾照后,她的睡眠时间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