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儿再理直气壮地迎头注视他、亦无法接受包括他以及其他男子任何形式的接触、也不敢再将自个儿放置于与他单独相处的片刻里……
绝没有人会知晓,或相信,即使是现在这样子,仅是听闻著由他喉间逸出的浅浅呼息声,竟又已教她心神底渐渐混乱了起来。
不行,她不该受他的存在而影响,绝不行。曲昕暗暗告诫自己,为了警醒,她忿然咬破嘴唇,晕麻的痛楚感让她足可暂时回复理智。
"……"血,含在唇齿间。
曲昕定定心神,伸手触到了那床覆在逯惕之身躯上的棉被,她想稍稍施力掀开它,却因被逯惕之缠卷在一块儿遂告作罢。
那宝石的光彩穿透布料,夹藏在棉被与逯惕之的胸膛之间闪烁滑动著。
曲昕暗自叹口气,唉,若要得到宝石,便非得经过他不可呀。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像个惨无人道的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