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静默,风铃声远远响著,上高山下深海,穿田野过河流,由森林到沙漠,仿佛一世纪之久,他才开口:「好。」
月柔抬头时,他已在门口穿鞋,她只能看到他的背。第一次发现他竟有些驼,发梢零乱,看来很孤独落寞。
「你要回花坊吗?」他头也不回地问。
「什么?」她没防他会问话:「哦!对。」
「我会通知搬家工人。」他说。
「谢谢。」她直觉回答。
他停一会儿就开门离去,连最后一眼也不曾看也。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近六个月的恩怨情仇,看似纠葛不清的交缠,如风去无痕?死结解开了,她的心为何还沉甸甸,有随时想大哭一场的冲动呢?
天黑时,月柔又回到老地方。箱子东一堆西一堆,她都是乱塞的,根本无心整理,好在她东西并不多,没有费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