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想起来了,你是来拿这份文件的吧?我签好了,我还以为是严家管家过来拿呢!真麻烦您跑这一趟。」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她递交的方式很轻松、很无所谓,彷佛只是一张无用的宣传单。
严仲允垂下眼帘,遮掩自己失控的在乎。
「妳真的想结束?」他低嗄地问。
她失神地望著加护病房的门。「我别无选择。」
「当真这么在乎他?」他的语气沧桑。
她摇头,闭上了眼。「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了。」
「我在乎妳。」他说,坦承自己尝试挽留的心。
她的泪悄然滑下。「却不信任我。」
他笑,笑得很疲倦。「图文并茂,很难。」
她拭去脸颊上的潮湿。「别逼迫自己了,缺乏信任的婚姻是一种痛苦。」
他刺耳地笑。「痛苦?我以为妳过得怡然自得。」
她深吸口气,学他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