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理亲王的怒火,世子严教云将事情想得更深远些。
他手一挥,将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的丫鬟全都遣了出去,一等门关上,他就沉沉地说道:「父王,儿子想过了,这事似乎透著不寻常的讯息。」
「怎么不寻常了?那个孽畜就是存心不让我好过日子,先前包庇著那个小贱人,还把她弄进宫里头去,然后再来打我的脸。」
待在京里风花雪月多年,理亲王早已不似年少时那般深思熟虑,也只看得到眼前的羞辱。
只消一想起那日房笑天来时,那种凶神恶煞、似是要杀了他的模样,他仍不免后怕。
「儿子说的不寻常指的不是房笑天,而是指皇上。」
「皇兄怎么了?」
「父王你想,以前你要是进宫说上两句,哪一回皇上不是好声好气地同你赔礼,几时曾这样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