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月前夕,贵媛安归国。如郑参事所猜想的,他这次的出使当然没有表面上的单纯。
强硬地拔除一个任职三衙高层的侯爵,使他在朝中的声望大减,他不得不低下头、伸出手,向那牡国当权者求取外援,并让朝中人士产生这样的幻觉——如果没有贵都堂,就没有安分的牡国。这可以使他在朝廷的脚步站得更稳。
但是,他却得付出不少代价。本握在他手里的禁国,已经像沙子一样,逐渐地流失,、被吸进了牡国那贪婪的饕餮胃里。
这让他暴躁不安,他是个高傲的人,这样的代价让他觉得深受奇耻大辱。
他想自立为王,然后用自己的理念、善意与坚持,将这国家领往远古圣人所谓的治世去,他深信自己的才能一定可以做到!
可前提是——等他当王了,这个国家必须是要在他手上的!
暴躁、焦虑、忐忑,在回程的路途上侵蚀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