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展言深吸口气,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和著横梗在胸中的闷气咽进肚子里,这才平静了下来,一双眼角带钩的桃花眼移向对桌男子。「关于之前我在信中所提的事,你的决定为何?」
赵君衡执起酒杯,趁著啜酒空档打量在金陵以长相出了名、声名却好坏参半没个准的男人。
论俊美,他至今尚未见到比东方展言要俊美的人,皮相的绝色不由分说,身形的爽健挺拔更不在话下。是了,的确不俗,但──一下是风流才子、一会儿又是追在姑娘家后头跑的浪荡子、一下又是被赶出家门的野种──这人什么名声都有了,实在无从得知他是什么样的性情,又有多少真才实学。
一会,他低头垂视手中将尽的酒杯。若不是为了两个月前送到自己手上的书信,很好奇那行当出自谁的巧思擘画,他不会大老远从皇都永安跑来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