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默坐在前往学校的公车上,憔悴的小脸映在车窗上,显得疲惫而无神。
何让那天离家之后,一连两个星期都没回来,她以为他不在她会清心一点,可是这十多天她却老是惶惶焦虑,寝食难安。
虽然她不愿承认,但她其实心里明白,自己所有心烦的根源都来自于何让。
不管他是否在她眼前,他都已主宰了她的情绪,现在,她连喜怒哀乐都无自由可言。
不过,真正把她的定力打碎的,是何让在前几天突然打回来的一通电话。
他要她再临摹一幅周昉的图。
「我不画!」她在电话中断然地拒绝。
她早已发誓再也不要去沾惹任何非法的交易了。
「真的不画?」他冷冷地问。
「对,我不能再欺骗别人了。」她坚决地道。
「很好,你别后悔。」何让撂下这句话就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