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情小可怜 第七章

玉琴亦步亦趋地跟在丈夫身后,想开口安慰他,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呀!」玉琴疼痛地呼喊出声,她被凸出的石块给绊到了。

讨厌!她闷著气将石块边的小石子丢入水里。

马德世急步走向她,蹲端详她的脚,她又扭伤了,怎么她老是跌来跌去?

思及此,他的怒火就升了起来。「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的走路吗?瞧!又扭伤了。」

玉琴这下子可慌了,不知所措地吸著气。「我……对不起,我……我太不小心了。」糟糕,事态严重,她又惹恼他了,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马德世教她那惨白的花容给吓著,「怎么啦?又犯疼了是吗?」他低下头去瞧她的脚,柔声的问。「没,只是有一点点疼。」

「下回走路得小心,不要又摔倒了。」

「嗯。」玉琴温驯地点点头。他不生气了吗?她的一双大眼,骨碌碌的盯著他看。

「又怎么啦?」马德世挑了挑眉。

「你……」她顿了顿,「你不生气了吗?」她吞了一口口水。

「小傻瓜。」马德世放声大笑,「我已经不生气了。」他宠溺的揉揉她柔软、乌黑的青丝,随即,将她抱起身,走回自己的院落。

玉琴顿时觉得自己好生幸福,脸颊露出幸福的红晕。

将玉琴受伤的足踝处理好后,马德世便特地叫厨房送来几样甜品,温柔地喂著她吃,还搂抱住她不时的亲吻她。

她满脸幸福地躺在丈夫怀中,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间浮现。

「德世,我……」她仰起脸,盈亮的眼瞳注视著夫君,模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马德世是个极敏锐的人,他大致明了她眼中的酸涩所为何来。

不过他仍想逗弄她,他捏捏她下颌逗趣地问道:「娘子,怎么啦?有心事?瞧你板个晚娘的面孔给我这个做夫君的瞧。」

「我……」玉琴有点担心,怕心中的话又犯到他的大忌。

「我们是不是夫妻?」

「啊?」玉琴愕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喂,娘子,这种事你还需要想这么久,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马德世故意佯装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玉琴被他反常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娘子,你怎么傻呼呼的?都不来安慰我一下?」

「德世,我……」

他瞧玉琴满脸惊慌状就觉得好笑,「玉琴,既然咱们是夫妻,有事好商量,何必吞吞吐吐的?」

「我……」

「玉琴,你又吞吞吐吐了。」

「好,我不吞吞吐吐,我说……德世,你……你真的要我说吗?」她仍是犹豫不决,她真的害怕他会像只狂暴的野兽般朝她大吼大叫。

「当然。」马德世坚定地说。

「德世,你爱巧儿吗?」她勇敢的道出。

马德世深情地注视著妻子良久,走向窗前,落寞的站著。

一会儿后,他转过身坦然地凝睇著玉琴。

「爱,我曾深爱过她,但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与众不同的气质曾经吸引著我,我曾一度认为我们彼此相爱,我请父母向舅舅、舅妈提亲,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巧儿只把我当兄长看,她并不爱我,她爱的是奇天。」

「德世。」玉琴跛著微疼的脚跑向他怀中,紧紧的搂著她一生一世都会深爱著的男人。

「玉琴?」马德世也紧紧地搂抱住她,诧异于她的眼泪。

「你好傻。」玉琴自言自语地啜泣著。「若奇天没有出现的话,巧儿一定会爱上你的。」她趴在他身上哭泣著。

「如果事情如你所说的,那咱们就不会在一起了,傻娘子。」他揽腰抱起她,将她放于床上。

「对喔!」他的话使得她的一颗心恍如踩在云端。

「可是……我得索取一些属于我的东西。」他邪气地朝她笑著。

「什么东西?」玉琴仰起脸,傻傻地、茫茫然地问著。

「这个东西。」迅速的,他的头俯了下来,四唇相触。

浪漫夜,从这时才开始。

马德世搂著爱妻在亭中品茗、咏诗,今天他邀请了飞奇天与姜巧儿两人来诸家常。

正走向亭子来的飞奇天与姜巧儿都被这情景给吓呆了,平日冷峻、严肃的马德世,竟有此闲情逸致?

「德世。」飞奇天搂著爱妻走进亭子里。

「喔,你们来了。」马德世朝他们点个头。

「巧儿妹妹,昨夜可睡得好?」玉琴朝夫君凝睇一眼,便打趣的微扬著秀眉。

姜巧儿一愕,笑了起来,她注意到玉琴眼里正漾满淘气、慧黠的光芒。

「表嫂呢?你可睡得好?表哥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吧?」姜巧儿促狭的道。

闻言,玉琴满脸娇羞的钻入丈夫怀里,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马德世拿起桌上的卷轴,将其递给飞奇天,「奇天,这一幅画是我与玉琴送你的。」

飞奇天受宠若惊地接下画,「这是……」他缓缓地将卷轴打开来。

一个恍若出水芙蓉的女子闯入众人眼帘,飞奇天抬眼望著妻子,而姜巧儿的泪水却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德世,你把巧儿画得相当传神。」飞奇天看了此幅画后,更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相当珍爱巧儿。

「表哥,对不起,我……」姜巧儿满脸泪水,愧疚万分地道。

「巧儿,别跟我说这些,表哥只希望你幸福。」马德世衷心地说。

「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飞奇天信誓旦旦地承诺。

「很好,我相信你。」马德世一脸笑容可掬。

「若你没有让巧儿幸福的话,我和德世都不会轻饶你的。」玉琴含情脉脉地凝睇著丈夫。

飞奇天搂住爱妻,向他们保证著,「我一定会好好爱她、疼惜她,永生永世都要与她纠缠在一块。」

玉琴和马德世彼此对望了一眼,他眼中露出戏谑的眼神,「哇!羞,羞,羞,有够恶心的,讲这些肉麻话,你都不会脸红的吗?」

这对鸳鸯在马德世与玉琴的调侃之下,迅速分开来。

一大清早,花儿正在房里帮小姐梳妆,而坐在镜前的玉琴,察觉到花儿的脸色、表情都不太对劲。

「花儿,你是不是有心事?要不然你怎么会一大早就嘟著嘴。」玉琴微皱著眉,忧心地问。

平日,她都会在她耳边嚷叫著德平的不是,怎么今天却反常的板著一张臭脸,半句话都不吭。

花儿面色古怪地勉强挤出一个美美的微笑。「没事,小姐你多心了。」

「是吗?」玉琴狐疑地问道。她的眼楮眨了眨,露出促狭之色。「该不会是咱们德平少爷惹著你了吧?」花儿最近常上博仁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花儿在乍听她的话后,双颊立刻染上迷人的红晕。

「小姐,你哪壶不提,提这壶烫手的?」花儿急急地想撇清关系,和马德平画清界限。

「烫手?不会啊!罢好啊!」玉琴顾左右而言他。

花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知小姐风家堡现在的经济情况很危急。数日前,她在博仁馆对面的茶楼遇见被解雇的林妈,林妈告知她,二夫人准备变卖家产偿还大少爷所欠的一赌债。并且丝路那头的商行也快濒临破产阶段。小姐刚成亲没多久,她不想令小姐太担心,她急欲想知道柳总管的消息,可是不知道该与谁商量才好。

玉琴见花儿呆呆的,便将手在她面前晃著。「花儿,你没事吧?还是你有事瞒著我?」她总觉得花儿不太对劲。

花儿的小脸一垮,没有任何事可以瞒过小姐的,她决定照实说好了。

「小姐,风家堡……」花儿欲言又止。

玉琴一听到花儿提到风家堡的事,连忙询问著近况。「花儿,风家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紧紧地抓著花儿的双肩。

「二夫人她……」

「她怎么了?姨娘怎么了?」

「听说……二夫人他们到处欠人债,丝路那头的生意也快倒了。」花儿的泪扑簌簌地流下。

玉琴仿遭晴天霹雳般,顿时昏了过去。

花儿连忙扶住她,「来人,快来帮忙。」

适巧,花儿的呼救声唤来刚步行回房的马德世走向内房。

「玉琴……」马德世疾行至妻子旁边,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姑爷,我……」花儿泪流满面,本欲向他说些什么,但是教他打住。

「花儿,你先去请德平来,有事等玉琴醒了再说。」他大概猜得出花儿要讲的是什么,他老在一个月前就发现风家堡的财务危机,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令她担心罢了。没想到,事情仍曝光了。

王大娘曾三番两次以「契约」来威胁他出面解决风家堡的财务危机,而他也曾数度帮他们还债,但他们的要求,一次比一次更苛刻,最后,他决意不再予以理会王大娘的狮子大开口。

他坐在床沿,温柔地抚著她的发与她苍白无血色的面容。

「小姐是买来的新娘?」花儿惊吼而出。「马德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有什么狗屁契约?」

在走回马府的路上,马德平告知花儿有关风家堡和马家的一些协定。

「花儿,你可不可以冷静一下。」马德平已经对眼前这头大发脾气的母老虎感到莫可奈何了。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若你的好兄弟遭遇到这种事,你还会冷静吗?色郎大夫。」这只呆头鹅还真是够呆、够拙的,她真想拿个铁棒什么的,往他头上重重一敲。看他的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会。」德平急急的道,「事实上,我的大哥正饱受煎熬。」

「会你的大头鬼,你这只大笨猪。」花儿非常不客气地瞪著马德平。

马德平眼中带著戏谑的神情,「嗯,大笨猪配母老虎,天生的绝配。」

花儿被他的话给搞得晕头转向,真想给他一阵拳打脚踢。

「收起你的张牙舞爪,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马德平满意地微颔首,再斜睨了花儿一眼,只见她龇牙咧嘴的瞪著他,一副宣告「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高姿态。

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而谁是孙悟空,谁是如来佛还并不是一个定数呢,小丫头片子。

「我大哥是不想让大嫂再回风家堡受苦,他才会和王大娘立下契约的。」

「那么说,是二夫人用两万两将小姐给卖了?」

马德平点点头,「可是王大娘竟然拿契约来威胁大哥帮他们还债,大哥是看在大嫂的分上,数次帮他们度过难关,可是谁会知道他们变本加厉,大哥才决定不再拿钱去填他们那个无底洞,所以,大哥并没有对风家堡的财务危机袖手旁观。」

「二夫人实在是太狠毒了。」花儿咬牙切齿地道。

「好了,别想太多,我们还是快去瞧瞧大嫂吧!」

「嗯!」花儿温驯地点点头。

「怎么样了?玉琴她没事吧?」马德世急急抓住罢替玉琴把完脉的马德平。

花儿和马德世担忧的盯著玉琴惨白的娇颜。

马德平眉头紧皱。「大嫂她有身孕了,可是情况不太乐观。」

「不太乐观是什么意思?」马德世急急的问道。

「她情绪不太稳定,再加上以前她身子骨不够强健,流产的可能性很大。」

「多久了?」

「一个月余。」马德平从衣袖拿出一瓶薄荷香的药瓶,放至玉琴鼻下,让她嗅了几下,不久,她呛了几声,便缓缓转醒。

马德世坐在床沿,扶正一个枕头让她的背能够舒服地靠著。

「德世,风家堡……我想回风家堡看一下。」

马德世有些怜惜的轻抚著她的脸蛋,「再过些时候,我陪你去风家堡看看。」

见事情大体上都搞定了,马德平和花儿便先行离开。

「嗯,好。」

马德世搂著妻子,亲亲她耳垂,被吻的意乱情迷的玉琴,虚软无力地搂住丈夫的颈子。

他爱怜地看了她良久,一手缓缓地抚上她平坦的小肮。

「玉琴,咱们的孩子一个多月大了。」

玉琴震惊莫名,「我要当娘了,是吗?」她柔情万千地看著夫君,喜悦的心情在脸上展露无遗。

马德世温柔地拥住妻子,「是的,你是娘,我是爹。」

他温柔地吻著她,心思都沉醉在她柔美的身子中。

数日后,玉琴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到邻近的寺庙去拜拜,她不想太招摇,只带了两名侍女上路。

在寺庙内,她诚心祈祷著,「请保佑柳忠福柳大叔平安无事,风家堡能够度过难关,我肚中的孩子能安好健康。」

深深跪拜良久后,她和侍女走向寺庙的后院,她好奇地更往深林里走去,日光射入林子,让人感到全身舒爽、通体舒畅。

忽然,后颈恍若被针扎了一下,接著眼前一黑,她便不省人事。

几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由竹林上翻飞而下,一名小头锐面的男人,森然冷笑,「小美人,你又重回我怀抱了。」

「风公子,快走,免得惊扰到别人。」另一名男人出声警告。

黑衣人拿出大布袋将玉琴装进袋里,好似首领的人将玉琴扛上肩,翻出墙外,几匹快马正在那边等候。

原来是苦思得不到玉琴的风阿成心生一计,他知道青龙帮一直无法打垮飞天盟,于是向青龙帮献计,何不借由势力和飞天盟不相上下的马氏家族,来毁掉整个飞天盟呢?至于事成之后,他也有好处可得。

山势越走越陡,他们只好丢下马匹,张青龙扛著大布袋走进一条小径,这条小径已教杂草所淹没。

山中空寂清冷,杳无人迹,只有山风迎面扑来划破冷清的氛围。

一间年久失修的破茅屋伫立在人烟罕至之处,这个茅屋就是他们一行人的大本营。

张青龙扛著人走进破茅屋里,他肩上的玉琴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关键人物,他绝对要夺回青龙寨,否则他将无颜见死去的爹。

「青龙,事成之后,我要我妹妹。」风阿成色欲薰心地瞧著被搁置在石床上的美人儿。

张青龙了然一笑,石床上的人儿长得一副使人心魂俱碎的娇颜,看过这张脸蛋,才会明白什么叫沉鱼落雁,什么叫国色天香。

「风公子,她不是令妹吗?」

「是的,只不过不是亲妹妹。」风阿成一瞬也不瞬的望著玉琴的那张脸。

「风公子,请你自重,我不想坏了大事。」张青龙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当然、当然。」风阿成陪笑道。

「那就好。」

深山的风冷飕飕,一个在门外待命的小喽罗,推开摇摇欲坠的柴门走进来。

「寨主,天黑了。」

「哦?天黑了是吗?」张青龙喃喃地说。「一切依计划进行。」

张青龙压下满心翻搅的兴奋,报仇雪恨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天黑时,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聚集在大厅中。

马威看著陷入愁云惨雾中的众人,「阿福,你有没有派人到处察看?」他沉重地问著站在一旁的福伯。

「有的,老爷。」

当他一得知玉琴大少奶奶失踪时,他便和妻子匆匆赶回马府,随时待命。

马德世一直沉默不语,他一脸懊悔与自责。他竟然没有尽到好好保护她的责任,他真该被杀千刀才对。

「德世,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最甜蜜的妻子喔!虽然你以前是那么地难以接近,你的一句话可以占据我的心,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我。可是这一切好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我只在乎此时此刻。」

她的话让马德世冰冷的心温暖了起来。

突然,一阵骚动打断他的思绪,他手上拿著仆人交给他的紫玉簪与一封信。

大家皆目不转楮地瞪著他和他手上的那封信,马德世双手发抖的看著信上的内容——

马德世:

若你想再见到风玉琴的话,就到丝路来。

飞天盟盟主:火赤笔

「德世,信上写些什么?」马威忧心地问道。

马德世无语,他直接将信交给父亲。

「飞天盟?」马威满脸不解。「德世,你想怎么做?」

「爹,在事情还未明朗化之前,我们还是别随意猜测。」马德世总觉得事情不太寻常,但不管如何,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玉琴一根寒毛的。

「现在府内除了大门与巡逻守夜的家丁之外,其余的全给我去找大少奶奶。」他大声的对众人宣布,把紫玉簪收入怀中。

玉琴,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你找到,没有你共度晨昏的日子,我也将活得没有意义。我不该隐藏住自己对你的感觉,自从与你相遇的那一刻,我的心就牵挂于你。我更不该警告自己不要跳入爱情深渊里头,但此时此刻,因为爱你,我将永远好好珍惜你,就算是跳入爱情的地狱里,我也心甘情愿。

「大哥,我们陪你一块去。」马家兄妹异口同声的说。

「好。」马德世感激地看了一眼众人,转身看著小妹,「德心,你留下来照顾爹和娘。」

「嗯。」马德心顺从地点点头。

「福伯,这儿就麻烦您了。」

马德世与父亲、福伯说完他的对策后,便披了件披风,离开前,他对花儿交代道:「花儿,你若有空,到风家堡探探消息。」

花儿急得哭了出来,心里一直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小姐。

她揩去眼泪道:「姑爷,我会的,你一路小心。」

「花儿,你别哭了,大哥会把大嫂带回来的。」马德心安慰著花儿。

马德世准备就绪后,和父母道别,一声令下,所有人马驰往丝路的方向。

玉琴醒来时,感觉全身酸痛,她勉强揉著头站起身,身体晃了下,她才发觉自己置身于马车当中。这一定是个噩梦,她想逃开,突然一声暴喝使她回转过身。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四周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声音使她的心脏紧缩在一块,是谁掳她至此?这个声音好熟悉,她的眼瞳渴求一点光芒,以平定自己的胆怯。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捉我来这?你又要带我去哪?」玉琴心慌意乱地问著。德世,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和宝宝啊!

蓦然间,有一名男子将两盏灯笼高悬于马车顶,玉琴的眼楮好一会儿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怎么?才嫁去马府没几个月,你就把手足给淡忘啦?你这个小贱人。」风青青冷眼瞧著她。

「大哥、青姐姐?!」玉琴激动的喊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解地问。

「马夫人啊,你还真的是……无情无义,一嫁过去就把生养你的家给忘得一干二净。你不知道柳忠福被土匪袭击,咱们风家堡的商行也倒闭了吗?」风阿成邪里邪气地抚著玉琴的下巴,冷眼瞧著她受惊吓的模样。

玉琴浑身一震,「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霎时心魂俱丧。

「哼!不可能吗?」风青青冷哼出声,「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不由得你不相信。」

「要怪就怪你的无情。」风青青无情的声音又响起。「谁叫你的夫婿要对我们袖手旁观,才会导致我们风家没落。」

「不,不是这样的!」玉琴掩脸惊叫不已,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柳大叔的安危。

玉琴妹妹,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马德世买去当新娘的吧?」风阿成给她一个冷笑。

玉琴呆愣愣的睁著一对迷惘的眸子,她不明白风阿成话中的含意。

「你那个有钱、又有权势的丈夫,他用两万两的银子,买你去当他的新娘,这个内幕,你大概还被蒙在鼓里吧?」风青青的眼光烧灼的刺向玉琴,「而你这个天真的小女人还暗自以为自己是丈夫手中的明珠,真傻呵!」

「不可能的,德世不会这样做的……」玉琴不肯相信地呓语著。

风青青冷笑地打断她,「不可能是吗?」她转向风阿成,「大哥,把契约给她看。」

风阿成由袖口中取出一张契约,将其交给玉琴。

玉琴打了好几个寒颤,整颗心都痉挛起来,她慢慢放下掩脸的手,取下风阿成手中的契约书。

契约书

我,马德世将以两万两把风玉琴娶进门,风家堡不得再骚扰风玉琴的生活,否则以违约论。此外,风家堡的负债问题将与马家无任何关系。

签约人:马德世

王大娘

风青青以幸灾乐祸的调调说道:「怎么样?风玉琴,你相信了吧?」

玉琴发觉到自己全身虚软无力,抽口气,抬头望向马车的上头,混乱的情绪恍如崩塌的堤防,无情的海水与狂涛骇浪,正淹没她所有的知觉。

多可笑呵!原来他对自己的温柔都是假象,难怪他会在她深情告白时,感到心神慌乱。

是夜,玉琴坐在安静得令人窒息的马车中,她整个人几乎陷入一种痴呆的状态,直到内心的呐喊声嘶力竭,便昏了过去。

入夜后,月明星稀,火赤站直挺拔的身躯,他冷酷的俊容不悦地紧蹙浓眉。

「大哥,你今天他妈的像个女人一样深锁愁眉,活像一名怨妇似的。」火星笑容满面、轻松自在的走向火赤,调侃揶揄道。

火星,一个长得儒质文雅的美公子,这是他不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只要他一说话,他的气质就全没了,因为他老是出口成脏、嘻皮笑脸的,他是火赤的弟弟,掌管飞天盟若干产业。

火赤收回不悦的情绪,准备对付他这个不可一世、顽劣的弟弟,他那双黑眸则有如利刃般刺向他。

「嗯,我想我还要多活几年,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火星紧张的清清喉咙,陪笑道。

火星下意识地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喃喃地在心中低语著:好险、好险,我美丽的脖子还在。

「有张青龙的消息吗?」

「他似乎惹上马氏家族的大人物了。」火星含糊的说道。

火赤警觉地眯起眼,「什么意思?」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过这回好像有扯上咱们。」火星停住话,沉默窒息的气息,正缓缓地回荡在空气中。他深知大哥生平最痛恨「背叛」,可是这回青龙寨那群狂徒,大概又要逼大哥使用他那把「无情剑」了。

「火星,你的意思是张青龙有背叛之意?」火赤嘴角紧绷地问道,鹰眼似的锐芒直瞅著弟弟,等待他的回应。

火星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感受到一种压迫感正在燃烧。

「事情还未浮上抬面。」一说完,他便不再多言。

「天杀的,他若有背叛之意,我绝对不会轻饶他的。」火赤突地击拍桌面,发泄心中的怒气。

火星吓得由座位弹跳起身,连他这个吊儿啷当、凡事都不当一回事的超乐观派,都被火赤的怒气给吓得脸色发白,张青龙那群宵小之徒不吓得尿滚尿流才怪。

火星深深地在心中祈祷张青龙那帮人没干下啥坏事,否则……后果会如何,他也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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