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睡梦,也作乱,天生具备搅扰人心的本领,难怪雅倬管不住……松流远越盯著雅代,唇越显严厉地抿直,双眉更是皱拢起来,久久,才慢慢靠前,倾身拉掀床尾的被子往雅代身上盖。地板发出闷响,有东西从床尾掉落。松流远栘步,大掌按著矮柜床尾凳,蹲下,大掌往床匠下模出两本书——原文诗集,海涅和聂鲁达。
松流远翻了翻。有些地方做了记号,尤其那几句——
女人的身体呀!白色的山丘与山丘、白色的大腿与大腿
舒展身体的姿势宛如地球
我是粗鲁的农夫挖掘著你
啪地合上书,松流远揉揉鼻粱,把诗集往床畔桌放,沈眸再望雅代一眼,才旋身走出她的卧房。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将T2车窗上的诗句全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