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拦腰拖起来,动作几近是粗暴的。她头发散了,丝丝缕缕挂在艳丽却惨白的面孔上,他直视著她,这睽违了十年的女人……是的,她仍然保有当日背弃他时的美丽。
只是,那美丽给他一种残损感,用什么都弥补不了,就像那些他曾经捧在手心上里惋惜的,已残的陶瓷古玩,再美也终究是毁了的……
这毁了的感觉摧折著他的心,始终折磨著他。
躺在他一条臂膀里的女人,和著微弱的呼吸喃喃道:「回答我、回答我……」
仍然斤斤执著于这一点。这趟京都演出,刻意唱压轴的红豆词,为的是什么?她朝朝暮暮忘不了昔日他指她的不足,她要他听见今日的歌声,要他说她一句好!
好或不好,他点破她——
「从前你唱红豆词,太过于锐气,而今是……」他顿了一顿,「太过于哀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