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一场大解脱。
他素来刚明决断,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打定主意之后,便再无丝毫犹豫。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衣衫,穿戴整齐后,对帆龄说道:「你先回房,要侍女为我准备好入宫的朝服和顶戴,待会儿我要进宫去。」
帆龄为他整理衣襟,替他披上大氅,为他拍去氅上的积雪,纳闷地瞧著他。
「你不是许久不进宫议政了吗?」
「我不是进宫议政。」他顿了顿,直视著帆龄的眼,缓缓道:「我是要入宫去奏请太皇太后指婚,许了咱们的亲事!」
帆龄一楞,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眸中浮上乍惊乍疑乍喜的泪花。
帆龄痴痴凝睇著额豪,热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胸臆间情意激动,欢喜得仿佛胸口都要爆裂开来了。
长年来的愿望蓦然成真,怎能不叫她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