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真总是这样,对谁都淡得很,半步也不让人靠近;脸上看著是笑,其实都是退著笑,愈笑离得愈远。原以为他是因不喜欢夜枭,但见的次数多了,才发现
他对谁都一样,客气又疏离。
胡真调息半晌,终于冷静下来,这才开始细细斟酌眼前的局势。
四张巨木劈成的长桌列摆在楼阁前,每张长桌约可坐二十来人。单是这木桌就教人咋舌,该是多神俊的巨木才有这般大小、泌出如此芬芳?
身著白衣的安静仆役引著武林人一一就座,有头有脸的全都坐上了长桌,四张长桌近百座位竟无一空缺,显见稍微有些头脸的全给请来了。
空地周围另外摆著一排排木凳,让其他身分略次的人坐;层次更低的就只能站在后头了;但即便如此,最外围还是一排排罗列了不少人,可见场面之浩大。
长桌上摆著白玉杯,碧绿色的茶水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