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瑯将金钱豹的尸骨埋在葛颖蝉的坟旁,葛颖蝉的坟士没有碑,只是一个微微突起的小土丘,不细看,不会知道是座坟。
桀瑯站在相思身旁,问道:「妳娘是怎么过世的?」
「生病。」相思飘忽一笑,云淡风清地说著。「我娘犯疯病,一天夜里,她冲到竹林里淋了一夜的两,清晨我把她找回来时,就已经病得很厉害了,背她回草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桀瑯呆视了她半晌,豹儿的死,让他看见了她脆弱无助、彻底崩溃的一面,那么她娘死时,她又是何种惨况?!
「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轻轻地问。
「应该快三年了吧,记不清了。」她平静地说。
「是妳葬了妳娘吗?」他直直望进她眸底的最深处。
「我娘死后五天,舅舅正巧来看我们,便帮忙葬了。」她偏过脸,往旁边走开一步,倚著一棵老松,恍然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