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大小小,奴家都当兄弟看待,哪一个都担心;对仇煞的担心,也只多那么──’她一手伸出一指,拉开一个肩宽的距离。‘一点点而已。’
‘真不害躁的姑娘。’其他伤兵打趣取笑她。
‘哟!’姬红款移过去,点指那人的头。‘奴家替你擦背、抹药、喂汤时,怎么就没听你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倒嫌弃奴家不害躁。’
说著说著,几个人又在里头和姬红笑闹起来,正说到高兴处时,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喧闹。‘让开!让开!’有人往里头奔来。
姬红身子一紧──这是她每每听到有人抬进来时的反应。
她睁大眼楮,心跳又开始如战鼓似击动。当沾了血迹的仇煞映入眼中时,她脑筋倏地抽空。
‘姬红。’仇煞开口,姬红才看清楚,那浓腥的鲜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而是仇煞背后扛著的人所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