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作梦。」
齐谖妍瞪著天花板上陌生的灯饰,无论事实是不是摆在眼前,她还是拚了老命在说服自己,她在作梦。
「我一定在作梦,天底下哪有人会衰得这么彻底?」
没错,一定是在作梦,她因为太讨厌况耘展,所以才会梦到他臭屁的跳水美姿;她一定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才会梦见自己溺水;她一定是觉得况耘展对不起她太多事,才会梦见他救了自己。
对!现实当中没有CPR,没有况耘展,没有况耘展对她做CPR,一切就只是一场噩梦。
只是,这里是哪里啊?她不记得她房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间?什么时候挂上了这盏水晶灯饰?
她模模自己的身体,完了!和黎洢借的黑色丝绸晚宴服不见了!她模得出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棉质罩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