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岑夫人向宛容玉帛微微一笑,「公子姑娘好走。」她仍是那柔倦的意态,斯文有礼。
宛容玉帛自是笑得眉眼弯弯,拱手为礼,「夫子夫人保重,我们走了。」
无射一掠风中的散发,拉了宛容玉帛上马,对著岑夫人流流落落斜看了一眼,抿嘴而笑,「不要假斯文了,难道还要念一句‘远与君别者,乃至雁门关。黄云蔽千里,游子何时还么?岑夫人,就此别过了。」她一提马缰,当先而去,马上风起,衣袂俱飘。
宛容玉帛随后而去,他看到岑夫人眼中有一丝惊讶之意。无射随口念江淹《古别离》,看来这位夫人受惊不轻,她只怕也当无射是只会矫揉造作的市侩女子,结果无射临行这一句,却是将了她的军!他对著岑夫人一笑,无射本就是一肚子鬼肚肠的妖精,你看她不起,必是自己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