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的鸽舍外,一只信鸽扑棱棱降落在平台,负责传书的校尉取下系在鸽爪上的蜡筒,脚步匆匆地给上官送去。
沈柒斜坐在公堂的太师椅上,长腿伸直架在桌沿,手上把玩着一支作为刑具的铜锥子,心不在焉地道:“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认罪,是想尝尝诏狱十八刑?”
堂下犯官穿着囚衣,满嘴是血,嘶声道:“圣上早已下旨,废除诏狱酷刑,你敢违抗皇命!”
“如你所言,废除的只是酷刑。”沈柒语声阴冷,“保留的还有拶指、夹棍、杖刑等等,每一种,我都能玩出十八个花样,你信是不信?”
犯官怒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毒恨与恐惧。
传书校尉走到沈柒身边,呈上蜡筒,附耳低语。沈柒当即将铜锥往桌面一扔,起身离开公堂,走到无人的后厅,方才碾碎蜡筒,取出一卷小纸条,展开细细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