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我担心你水土不服来著?」何道尧圆睁铜铃眼,闷哼著说:「我健壮如牛,生冷不忌,没有水土不服这回事;至于你,本是江南人……」
「阿尧!」范啼明伤痛似的发出一声喊。
何道尧自知失方,拍打自个儿脑袋一下,苦笑道:「抱歉,我忘了。」
忘了?能说忘就忘,真好。
范啼明的苦恼之源,便在于他该死的记性太好。
站立在暮色中,他伫立了好半晌,眼前那户人家的绿篱笆围墙上头漫生了许多洁白的、淡紫的、嫩黄的、嫣红的小花,仿佛正依随风铃声而摇曳生姿,向春风巧笑!范啼明回头看了看,两扇刻画著岁月烙痕的木门内,触目可见一座古雅的大平房掩映于蓊郁翠树之间,庭院深深,深不见人,却别有一种美如图画、令人浑然忘俗的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