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是她以前的学生,所以不用核
对驾照或其它证件;镇上的人都知道葛家的支票绝无废票,也知道贺家人的支票绝不能
收。
这就是泰勒镇——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的底细。
「申太太,蜜拉,再见。」芮秋两手各抱一只纸袋,往停车场走去。申太太在后面
叫她,潘蜜拉也在叫什么,但她只一径朝外走。
芮秋头痛欲裂地开著车,觉得全身像被压榨一光,也许是这溽暑吧!或者是因为支
持贺强尼所受的压力?她一手从座椅旁的皮包掏出一罐阿司匹林,一路开车,一路干吞
了两颗。
「这是我写给世界的信,而世界却从不曾写给我……」
芮秋脑中浮现出女诗人艾蜜莉.狄金逊的诗句。她一向喜欢诗,尤其最近她更觉得
那行诗句就像在写她一样。那诗句象征的是被紧锁在繁琐单调的日常生活中一颗冀望渴
求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