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像桌上的闹钟,一格一格规整地走过去,时光的流淌被抽象成——种旋转,重叠复重叠。叶子红了,落了,然后再冒出新叶,再变红,再落去,如此,周而复始。
外面下著很大的雨,教室里很安静、日光灯把试卷映成一种惨蓝色,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响,窗户上游走著蜿蜒的水滴,一抖一抖,悸颤不宁。
试卷为什么那么长,空白的地方为什么那么多?为什么她已经在拼命地写,但还是写不完?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来收卷子,她急得——把揪住试卷,大喊道:「让我再写几个字吧,求求你,求求你——」
彼萌在这样的梦境中顶著满头冷汗醒过来。
又是深秋,枫叶染红,自窗外投映入翩翩红色,仿佛旧时时光,而阳光明媚地洒落在对面整洁的上下铺上,提醒她有些东西已经改变:比如考上了大学,比如从家里搬到了学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