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在作梦。
真奇怪。明明是沉溺在睡眠裹,意识却清醒得知道自己正在作梦。
这个梦既不甜也不美,甚至有点丑陋。
她几乎是立刻便明白梦裹的场景是几小时前新闻局为坎城影展代表团办的庆功宴翻版。只是熟悉的场景却夸张扭曲得像哈哈镜中的影像一般,所有的景观、人、事、物,都变得卡通化。就是头大大,身体小小的那种。每样东西、每个人,都跟原本的不太一样,梦境把他们最显著的特质夸大了。
首先她感觉到夹带盆地湿热高温的风扑向她,带来一阵黏腻的不舒服。那是她离开舒适的劳斯莱斯房车时,头一个感觉。只是这种不舒服在梦裹变得更令人难以忍受。
对这点感到奇怪。因为她睡房裹的冷气总是调存最宜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