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呕吐时替她捧著痰盂,当她吃药时为她端著药碗,高烧不退时替她擦澡,流过汗后为她更衣,寸步不离地照顾著她;现在连打个盹也要守在她身边,一只手握著她的手,只消她一有动静他便会惊醒过来。
他现在即使是在睡梦中,看起来比醒著时更像凶恶之徒;此时若是府衙巡捕现身,直指他为钦命要犯,也没有人会信他是清白的。
想到这儿平芯红不由得轻笑出声,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堂堂申家三少爷,食衣住行样样不缺,没道理会沦落到落草为寇的地步。
她这一笑并不比针落地要大声,但是却让申叔华惊醒。
「你觉得怎样?身子骨有没有哪儿不对劲?」他还没完全清醒,神智还在虚幻的梦境里徘徊,但是口中却忙不迭地询问她的状况。
「我是好多了,但是你看起来反而比我更像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