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躺在病床上,胡胡未刮,脸色苍白,仅著睡缕的他并不具有威胁力。事实上,她看著他的表情就像家庭教师管教无理取闹的小男孩。「你能够自己吃下去吗?」
「我不是孩子,」他道,眯起了眼楮。「我当然可以自己吃下去,我只是不想。」
「那就证明给我看,」她挑衅地道。端起餐盘,放在他的膝上,她则双手插腰,在一旁看著。「试试看呀,拿起汤匙。」
他斜瞄著她。「我宁可不要……」
「你根本做不到,不是吗?噢,那一定呕死你了!像你这样习惯欺压弱小的人,现在竟连汤匙都拿不起来!」
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他还是连饵吞了下去。他紧抿著唇,拿起汤匙。最糟的是,当他舀起汤往唇里送时,他的上臂肌肉彷佛变成了果冻一般,颤抖不已,害得汤汁全都泼洒到了餐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