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她拿起针剂,走向床的左侧,得上床方能给他这一针。
尖锐的刺痛使他偏转脸庞对住她,干哑的嗓音逸出喉咙--
「心蜜……」
田安蜜抬眸瞅睨他。「我是田安蜜。」利落抽针,在他手臂贴上酒精棉,她说:「你从没将我姊姊忘记,为什么现在才来看她?」
安秦一震,目光缓移,从手臂上的酒精棉盯向田安蜜。
田安蜜也看著他,似在等他解释。
那些年,姊姊写给她的信,十封有九封会提及这个男人,他的事迹在五页信纸里占四页半。她手边有本他的传记,他呢?他还记得姊姊多少?清不清楚她死了几年?他没来参加告别式,姊姊的遗体甚至不是由他护送回来……
「你当时也受伤--」
「对不起。」
男人语气犹若一种哀求,哀求她别问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