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似乎捕捉到了点什么,却下意识地不敢细想。
这样昏昏乱乱,忙忙忽忽地竟然平安熬到了天亮,当老人起床过来看时,凤雁北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香桂一直提著的心这才放下了半颗,而另半颗仍为自己吊著。她模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和何常贵走上同一条路。
马车辘辘地往前驶著,不紧不慢。香桂坐在凤雁北身边,以方便适时照顾他。燕子叽坐在对面,目光幽暗,神色阴晴难定。
这位公子身子仍然虚弱,在房事方面易节制,否则病情恐会恶化。
香桂脑子里一直反复地响著离去前老大夫的叮咛,整个身子都凉浸浸的。身处风月场中数年,什么样的婬乱没听过见过,大夫话中隐含的意思,她一听就反应了过来。她终于知道何常贵为什么会死了,可是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里很安静,谁也没说话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