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教我为难吗?」一些酒液沿著嘴角流出,他自然地伸出右手袖管擦拭,仿佛已做过无数次。
「是你在为难我!」姜母一听又火大起来,一把夺过酒瓶,怒斥道:「我不是叫你别喝了吗?!你想醉死是不是?!」
「醉死……呵……」姜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我……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曾经,他愧疚得想追随曼菲的脚步,但父母担心受怕、老泪纵横的脸,阻止了他寻死。只是每天饱受自责的折磨,让他几乎发狂。
「不准!」姜母慌乱地抱紧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老泪夺眶而出。「我不准你再说『死』这个字!」
沈曼菲刚过世的那几个月,她和老伴每天日夜轮流守著他,就怕他想不开也跟著离去。那种不安和恐慌,经历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