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宁迟疑了一会儿:“兴宁。”
学长又是一怔:“兴宁?哪两个字?”
兴宁本想说“兴盛安宁”之意,可这念头刚到他嘴边打个转就变了:“何处堪惆怅,情亲不得亲。兴宁楼上月,辜负酒家春。”
学长:“……竟是这两个字?”
兴宁清瘦脸上浮现些许的尴尬。
毕竟,跟统一大陆的康国相比,宴安不过是乱世年代某个军阀势力治下的一名寻常士人,恰如乱世无数被碾成齑粉的游魂,没什么特殊。乱世怀揣理想而亡的人如过江之鲫。
不算多出彩,他还死得早。
但架不住主上念着此人,而他妻女又出彩又活得久,加之名臣名士传首册的含金量,宴兴宁这名字在某些士人圈子也算是如雷贯耳。
兴宁难得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家父倾慕宴公久矣。”
这个解释也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