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幽幽叹了口气,阿萝放下笔,温柔地看著案上被著上墨迹的白绢,怔怔垂下泪来。自逃离摩兰都城萨古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执笔填墨,写的是数年前她曾翻阅到的一个汉人女子所作之词。她并没有写这首词的人的豁达胸怀,她很舍不得,舍不得一个她永远也没有资格拥有的男人。
半晌,泪眼模糊中,她再次提笔,落下「阿萝」二字。她不想在走之后还为子查赫德招来麻烦,因而决定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之。
再坐了一会儿,当她发现随著时间的流逝心中的依恋越来越深时,毅然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包袱,不再犹豫地走向帐门,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她知道再留恋下去,她恐怕会失去理智,决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