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佳妮放声尖叫。老妈说属兔的人今年犯水灾,所以要她离海边远一点,可是这里是深山又不是海边,还是应验了——她直接往溪里栽。
她挥舞著双手,凌乱踢著脚,死命挣扎,冷冰冰的水灌进她的口鼻,淹过了她的头顶,她难过地咳嗽。早知道将来会命丧小溪,说什么国中的游泳课她都会努力学游泳,绝对不会老是用生理痛、感冒等理由来跷课……
喔,永别了,老妈老爸,永别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永别了,咖啡,永别了,今生无缘的罗浮爆、奥塞美术馆,永别了——
她还没向她珍爱的事物告别完毕,突然感觉有人架住了她,用力将她往上提,基于求生本能,她立刻吸气,却让原本难受的鼻腔呛得更难过。她不断咳嗽,泪水和溪水在她惨白的脸上早已分不清。
言牧仁架著她回到溪边,撇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