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一直忘不了,那双深褐眸子里的冷漠傲色,和她笑时微微上扬的抿著的唇泄漏的不耐烦,仿佛在对拍照的人无声地喊:可以结束了吧?
他甚至做了一件他自己都深感震惊的事。
他趁言伯父不注意,把那张相片连框偷偷放进他的西装口袋。
现在相框在他办公室抽屉,相片则在他口袋的皮夹裹。
他从偷它那天起便一直随身携带。他把她父亲的部分剪掉了,仅留著她。
仿佛她是他与生俱来的秘密,曾经遗失或遗忘,如今寻了回来,只要有机会,他使拿出相片。看她千万遍也不厌倦。
后来他发现,相片里她的神情,她笑容底下隐藏的不耐烦,及那一点傲气、那一点故意显现的冷漠,和他几乎如出一辙。
只从相片就能看见一个人的内心?未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