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精心烹调的餐点喂进朱麒饿扁了的胃,又奉上一盅香气盈人的碧螺春后没多久,宫甲兴奋地进房通知他们一个消息。
「三色昙花送到了。」
战云果然是信人。时间甫至戌时,离约定的亥时差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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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昙花磨成的粉末,分成内服和外敷眼楮。赤磷粉盘踞在朱麒体内的余毒,隔天便排泄出体外,但朱麒的眼楮因为中毒太深,一时还无法复明。
疏影又另配眼药,敷在朱麒的眼楮上,经过七天的休养,预计在第八天可以拆下眼上的布。
「你会不会紧张?」梦依陪伴朱麒在花园散步时,关心地问。「明天就可以确定你的眼楮是否能复明了。」
朱麒优闲地一笑。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可是紧张有用吗?
他嗅了嗅随风流转的花香,竖起的耳朵听见小乌的拍翅声和啁啾的鸣叫,手里抚模著梦依柔嫩若春笋般的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