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专心在开车,也许是在想些什么,总之,他没说上只字片语,没问任何问题,更没提到他们上午未完的谈话,甚至没再朝她看一眼。
飞过车窗的景色,久看让人怔忡,约露觉得她有好多事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她对惟刚屋檐下那个女人那么介意?不明白为什么方绍东对待儿子的情感那么深挚,对待亲佷却又那么俚吝?
不明白为什么那张孩子似受伤的表情,刀一般地划在她心头,愈划愈深?***当晚,惟刚在公司未有半点延宕,八时不到,便匆匆赶回策轩。罗庸也不给惟刚探看叔叔,只嘘声告诉他,老先生服了药,已经歇下。
他转到书房,根本不理会时间,抄了话筒,直拨洛杉矶。
足足拨了两个小时,那遥遥一头的电话,像拗不过他似的,终于是姗姗然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