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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是晚上九点,钟辰皓脱下外衣,看一室清寂,时钟滴答滴答,在屋子里有节奏地回响。从两天前到现在,睡眠总共不超过六个小时,很疲倦,却没有睡意。
往沙发一坐,才觉身上黏腻不舒服,这两天,陪著许盈烧纸,不知出了多少身汗,湿了干、干了又湿。
收拾了衣物用品去小区浴池,一个小时后洗完回来周身清爽,然而躺在床上,仍是难以入睡。
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境况下被介绍给她所有的亲属认识。长辈们的眼光是满意的,而叹息是遗憾的。
下午丧宴时,他们这一桌的许盈母亲、姑姑、哥嫂都散到别桌和客人说话,只剩下他和许盈姐弟三人。
许盈盯准桌上的一盘虾努力吃,大家都吃不下,她其实也无甚胃口,但她一直在吃,皱著眉往嘴里填,他看不下去,去拦她,她眼泪断线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