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带著讥诮,每当触及到这件事时,他仍是气愤,无法心平气和,他本就不是个心怀宽恕、以德报怨之人,更何况置他于死的还是他挚爱的女人,恨了百年,如何能轻易地在短时间内消去?他没有大发雷霆已是难能可贵了。
如意没有答话,只是叹息,原本恬淡的表情复上了一抹哀愁。
见她难受,他的心也不痛快,却不知要说什么,对她狠心杀他这点,他始终耿耿于怀,可又放不开她,放不开对她的爱恋,他一直想要断情,却做不到,若能让他选择,他岂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挣扎与两难,但一切却半点不由人。
「你对父母之爱始终超过对我。」他冷声道。
她望著他,再次叹息。「我无法分出高低,失去任何一方我都不愿,这样……是种奢求吗?」她轻咳几声,有些累了。「我必须得割舍吗?」
「你舍得的始终是我。